打倒盒饭

缘更,真的缘更

【落不下】坠落


“当最终审判前来临的那一刻,你怕么?”

“请带着我坠落。”


————


今天碰到个姑娘,问我那是我哥吗,我说是,还是我男朋友。姑娘张了张嘴,好像不知道说什么,我笑了笑没说话。


好像很少有人把“哥哥”和“爱人”混为一谈,大家突然都成了识文断字的大师。我曾经问我哥为什么,我哥吻我耳朵,在我耳边悄声说话,热气喷在我耳畔,有点痒。


他说那是因为别人没有,我有,我有哥,我有爱人。


我喜欢他抱我,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温度。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,我总感觉在外面会有很多人围着他转。他就露出虎牙,按着我的头让我给他留个印。我踢他:“狗段锐我要让你憋死了!”


最后在他脖子上啃了个红印,估计没两天消不了,他看上去还挺高兴。


他眼睛弯起来笑的时候太好看了,我又忍不住扑上去吻他。他由着我闹,一只手抱我,另一只手夹着半支烟。


我皱眉:“你今天抽了几根了?”


我哥的虎牙这个时候很欠揍,我想一拳给他打歪:“宝贝,管起你哥来了?”


我懒得理他,去抢他的烟,夺过来按熄在床头柜上,毫不在意是否会弄坏桃花木的柜面。反正什么也没我哥的健康重要,这个狗东西满脑子都是他的公司和那堆无理取闹的甲方,一烦躁就抽烟,一天能抽完一盒。


我哥把手伸到我衣服里摸我腰,指尖挑开裤带。我在床上给了他一个过肩摔,把他塞进被子里,自己也钻进去,背对着他下命令:“赶紧睡觉。”


我哥又笑,边笑边哄我:“乖宝,看哥一眼呗。”他一笑我就没撤,乖乖转过身和他接吻。


我和我哥身体里流着一样的血,也许连灵魂都格外一致。但我哥有小虎牙,我哥有笑起来弯弯的眼睛,我哥有钱,我哥还很温柔,我哥什么都有。


和我哥相爱好累啊,我要小心翼翼保护他,他是脆弱的公主,不能受到伤害。我要织一张网保护他,这里写“段锐眼角有一颗痣,段琰没有”,那里写“段锐比段琰高两厘米”,我要写在网的每个角落,不然就没人认得出来我和我哥不一样。


人们都在生活中被忙碌迷了眼睛,不然为什么没人发现我和我哥一点儿也不像亲生兄弟。


血缘关系就像磁铁,但我哥克服了同极相斥,他永远吸引我。


我哥还在加班,我去接他,故意没先给他打电话,结果一打开办公室门就被烟味呛得咳嗽了两下。我哥看见我的第一反应是捂烟灰缸,狗东西。


我哥立马把烟掐了,把我抱到他腿上亲我,虎牙又乖巧地露出来,问今天来接哥了吗?


我说你他妈废话,不然我来你办公室打炮吗。


我哥说,噢,也行,就是这里没东西你可能会疼,咱俩速战速决。


我给了他一拳。


段锐这个狐狸精,我突然想起来我本来是要质问他为什么又不听话抽烟的,他亲我两下我就忘干净了。


我要从他腿上下来,他掐着我的腰不松手。腻歪了一会儿,我问他:“你还有多久下班?”


我哥说马上就好。


我坐在他办公室的真皮沙发里玩手机,玩累了就看看帅哥工作休息眼睛。过了四十分钟我哥站起来,一边解领带一边叫我:“宝贝回家了。”


出来的时候员工们都没注意我俩,本来也没多少人。路过茶水间的时候听见了里面的说话声。


“那是段总和他弟弟啊?”


“是啊,听说在附近211上大学,有空就来接段总回家。”


“救命这也太宠了,正常兄弟真的会这样吗?”


“其实我就觉得……嗯,是吧?”


“天啊天啊!我就说段总昨天脖子上的就是草莓!我……”


我又想起我哥对着铺天盖地的尖锐质问和指责,闪光灯刺得我眼睛疼,我哥淡定又从容,告诉娱乐记者“这是我弟弟,也是我最爱的人”。


也许有些揣测真的没有恶意,可我相信不了世界上人人都是江雪。我不喜欢别人议论我哥,公主就应该高高在上,受人议论的公主会被话语弄脏裙子。


可我保护不好我哥。


我的头又开始嗡嗡作响,周围人的声音开始放大。我哥总告诉我我没有病,我相信他,所以我觉得我很正常。可我有时候就是会突然坏掉,我想关掉周围的声音。


我开始摸索开关,但我哥紧紧攥住了我的手。


我抬头看他,他露出虎牙尖,冲我摆口型:乖宝,回家。


我捏捏他的手,他总能即使把我拉回现实。也许我哥上辈子是个园丁,我是花园角落的烂玫瑰,他治好了我,只有他能治好我。


回家后我们吃阿姨做好的饭,我赶作业,他披文件。成年人的世界总是很忙,但我有我哥,就有很多别人没有的特权,比如可以哭,可以生病。


我哥没有哥,所以没有特权,但我在努力疼他,让他也有。


洗澡的时候我哥突然挤进来,从后面搂着我吻我颈侧,巨痒。我在水声里断断续续:“就一次。”


我哥一边动作一边答应我:“嗯,明天还要上课。”


结束后我哥抱着我清理,再把我抱回床上。我最喜欢这样的时候,仿佛全世界只剩下我们俩,两双眼睛,都只能看到一个人。


我和我哥说,我们这样是不是被很多人指责。


我哥微微垂下眼睛看我,问我,小琰爱我吗。


世界上没人比我更爱我我哥。


我也看着他,我知道他明白我的意思。我哥又开始亲我,水声打断了我的思路,他总是能很轻易地转移我的视线。


我埋在他怀里睡了,我知道明天醒来我还能看见他。也许我会永远担惊受怕,不过我哥说了,有哥的小孩可以哭,我有特权,所以我不怕。


众目睽睽之下,如果我真的有罪,我哥一定是我最卑劣的同伙,我们俩会拥抱着被地狱尽头的烈焰吞没。


那么,请带着我坠落。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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