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倒盒饭

缘更,真的缘更

【尼厄】或许


尼克斯往椅背上一靠,活动了一下手指,看着桌面上刚被做好的球形关节小红帽人偶摇摇晃晃地站起来。

尼克斯眼底少有地带了点笑意,朝小红帽人偶点了点头:“去吧。”

小红帽人偶眨了眨眼睛,试着走了两步,很快适应了自己的球形关节,然后轻盈地跳下了桌子,推开城堡大门跑了出去。

寒风朔雪对厄里斯没什么影响,他的陶瓷身体并不畏惧严寒,不过胸腔内还在跳动的滚烫心脏可要好好保护,于是他十分积极地穿上了长款羽绒服。然而羽绒服是尼克斯亲手做的,也要好好保护,所以他又在外面套了一件大衣,显得不伦不类。好在除了奇生骨没人对他的衣着打扮评头论足,尼克斯通常不会允许他的人偶品味如此糟糕,这次居然也没说什么。

小红帽人偶找到厄里斯的时候,他正站在钟楼顶上百无聊赖地伸手接雪花玩儿。他没有体温,雪花在他的手心不会很快融化,他就再把那些六角菱形的白色碎屑一口吹掉。

“这什么?”厄里斯余光看见了小红帽人偶,顿时不无聊了,小心翼翼地拢着衣服弯下腰,一根手指把小红帽人偶的帽子挑了起来看了看。小红帽人偶蹦哒着要抢回帽子,厄里斯吹了声口哨,小红帽在指尖转了转,顺势飞了出去。小红帽人偶扭过头,看见小小的一道红色抛物线落进了茫茫雪里,睁大了眼睛,像是马上就要哭出来。

厄里斯来了兴致,拎着小红帽人偶的后脖子把她提起来:“我们来做个游戏吧?”小红帽人偶不断扑腾四肢,大有不死不休的架势。捏碎一个小女孩人偶其实没什么意思,尤其是当看到小女孩人偶小腿上的蜘蛛标记,厄里斯“啧”了声:“没劲。”

他抖了抖,小女孩人偶身上掉出一张纸条,上面是简明扼要的几个字:回来,有事。厄里斯其实不太识字,但他认识尼克斯的字迹。他又吹了声口哨,眉梢都扬起来,小心翼翼地把小红帽人偶放到地上,然后轻快地从顶楼一跃而下。

厄里斯一路横冲直撞回到尼克斯的房间的时候,尼克斯靠在椅子上睡着了,指尖还沾着木屑,桌子上是还没打磨好的零件。厄里斯站着不动了。

哦,我居然没把他吵醒。

太好了,我没把他吵醒。

厄里斯又高兴起来,他走过去坐在地上,趴在尼克斯膝头。尼克斯一直睡得很晚,他为了他的作品常常日夜不分地工作。厄里斯睡着了。

光线一点点暗下去的时候尼克斯的台灯自动亮起来,尼克斯依然没动,看起来依然在沉睡,可厄里斯猛地抬头,嘴角咧开:“你醒了?”

尼克斯只好睁开眼,声音里的笑意并不明显:“你怎么知道?”

千万个夜晚,我的呼吸融入你的呼吸里,融入台灯光里,融入很多年前,你在我面前蹲下的那一刻,我没抬头,就看到你了。

厄里斯只是看着他,不假思索地:“你呼吸的频率,我记得。”

尼克斯没说话,沉默地摸了摸他的头,金黄色的发丝柔软得像是真正的十七岁。

————

尼克斯的手触碰到我的时候,我的身体突然奇怪地战栗,我的关节像是生锈了,我的心脏突然开始发烫。我问他,我能亲你吗。他没说话,只是俯下了身。

我忘了我这样坐着会弄皱衣服,不过尼克斯应该不会怪我。尽管我常常任务失败,但他从没说过要把我丢掉。

我的灵魂近乎空白,精神亦复如此。我当然不爱他,可我只有心脏有真正的温度,那是尼克斯的温度。

所以我为他留下了眼泪,正如他坚持要给我制作泪腺一样。我对我自己一无所知,也许他希望我曾知道,总之烧掉我原来的身体的时候他什么都没说,他看起来不是很高兴,我只是觉得现在的陶瓷身体更坚固,更有用。

好吧,不管怎么样,我得做点什么,不然这颗心脏就会腐烂。我仰起头,看见他俯下身来。

我用黑色叉号眼珠看到了台灯光映了一点到尼克斯的眼睛里,好吧,说不定我爱他,说不定我最爱他。


————


内容一如既往的水,真的很久很久没更了但水平依旧没有什么长进,滑跪一个……

深夜突如其来的产物,我出于热爱而描绘的他们很抱歉只能止于这种不成熟的作品,很多想表达的话也只能被我贫瘠的文字留在欲言又止里。见谅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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